在大理,一起喝咖啡
<BR>去大理,已经是今年8月份的事了,正是云南气候多变的季节,不停的下雨,迅速地放晴,很有些意思。 <BR> 古城的南门不知就那样地挺立了多久,当时刚下过雨,大朵大朵的云团在空中摇曳,刺目的阳光从边缘中逼射出来,空气中氤氲着丝丝青苔的味道,烟湿水滑的,遥想当年大理国偏安一隅的盛世,段誉公子是否也从这门下走过,如果有,那该是怎样的铺张与荣耀,不禁开始蠢蠢欲动,心驰神往。 <BR><BR> 沿着南门的大街一直往前走,大约150米处有一条和它垂直的小街,那便是有名的洋人街了。 <BR><BR> 一条非常狭窄的街,弯弯曲曲,街边和街上的人都是风景。 <BR><BR> 说是洋人街,必定是说街上有很多的外国人。保存完好的白族(也有纳西族)古建筑,功能却是俱乐部、餐馆、酒吧,合着熙熙攘攘的中国、外国人流,刹那间的时空倒错强烈地冲击着你的头脑。 <BR><BR> 云南的地势和气候很适合种咖啡,但很难达到顶级的品质。忽然想起一个奇怪的问题,段誉的那个时代有没有咖啡?他有喝过咖啡吗? <BR><BR> 不知道?去“蓝色”咖啡店坐一坐吧。 <BR><BR>典型的一个休闲放松的好去处,空气里流淌的是酸酸的爵士乐和温暖的咖啡香。随意的从墙角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,是《碧鸡漫志》,很有些意思。记得昆明有个地方叫碧鸡关,不知和它有没有联系。叫上一杯滚烫的云南地产的小豆咖啡,就着头顶的羊皮纸灯笼,将手臂贴在早已磨光的矮旧桌面上,轻轻翻阅。一边是书里的物转轮回,一边是口腔里苦涩的甘美。很有一些超然遁世,天地在胸的感觉。 <BR><BR> 这样的地方是不宜久留的,只因它太美。 <BR><BR> 既然是一个交融、矛盾的地方,那么又何必苛求地道?也可以尝试一些新奇的东西的。 <BR><BR> “阳光”咖啡,门面是美国陆军协会的宣传画,有点政治波普的味道。很大路的店名,卖的东西却不一样:各种各样的鸡尾咖啡。之所以不叫花式咖啡,是因为它没有严格、正统的搭配原则,一切全凭店主或你的喜好。喜欢,有什么不可以呢? <BR><BR> 要了一杯摩摩(不是摩卡),端上来一看,卖相不错,一种酽酽的液体,呈琥珀金黄,上面还洒满了一些类似麦片的小颗粒。轻轻抿一口,首先是姜汁的辛辣,然后是茶的清香,嚼一嚼乳扇的颗粒,最后,是那若及若离的咖啡气息在你的喉间萦绕。非常古怪的一种饮料,可却又忍不住一口一口将它喝完。很适合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喝这样一种咖啡,交错,混乱,却又充满活力,或许,这也是一种不留痕迹的地道? <BR><BR> 明明身在云南,最后去的那家咖啡店却叫“西藏”咖啡。意图很明显,冲着它的店名去的。门口象是一个染坊,桃红、火红、血红、碧绿、橙黄、水晶紫……全是一些最刺眼、最明亮、最浓艳的颜色,象经幡一样花花地飞舞、泼洒,恣肆汪洋。 <BR><BR> 不知道这里的人是不是藏民,叫那位服务员一声“卓玛”,她给了我一个灿烂的微笑。不是很漂亮,但非常可爱。在这里,你的心仿佛也同那西藏的阳光,一下子透明且轻灵起来。 <BR><BR> “辛迪亢威,纽迪亢威”,很怪的一个名字,就要它吧。 <BR><BR> 上来的是两杯不一样的液体。卓玛告诉我:先喝那杯深色的。 <BR><BR> 看起来很诱人,一下子咕噜了一大口。刚到嘴里,觉得上当了。苦,只有苦味!除了苦还是苦!不是咖啡的那种,每一个味蕾仿佛都在受摧残,嘴唇已经木了,舌头发硬,喉咙收紧,还有一点想流泪的感觉。我敢打赌,这是我所喝过的最糟糕的东西! <BR><BR> 看着我深锁的眉头,卓玛笑着让我再喝那杯透明的液体。这一次学乖了,用嘴唇蘸了一点点,没什么感觉,又喝了一小口,有点甜,索性再来一口,天啊,我该怎样形容这种感觉啊!先前那种吐不出的苦一扫而光,不仅如此,只觉得口腔的每一寸地方都被伺弄得服服贴贴,是甜味,但又不全是,余香满口,凛冽地直入鼻息。让你不禁产生感恩的遐想,太奇妙了! <BR><BR><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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