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爷爷每次做工前都会好好净手,然后端端正正地坐在木椅上,眯起眼睛专心地做。时间久了他就看不清了,这时他会拿起整件作品到光亮处,离远些,又拿近些,努力地辨认该穿过哪一个绳圈。我发现他的鼻尖冒出了汗珠,眼睛里仿佛有些亮亮的东西。太爷爷原本不会这些姑娘家的活计,但常常帮太奶奶递递绳子打打下手,在旁边看得多了,慢慢也就学会了。虽然他编的样式不及太奶奶那般秀气,但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端正味道。许多年